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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鐵血三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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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亞芠說出他願意接受考驗之後,蓋赤微微一笑,待眾人歡呼的聲音慢慢靜下來之後,他才又道:“那好,亞芠,現在請你將身上所有的武器都拿下來。”

亞芠一笑,道:“小星,出來吧!”

隨著亞芠的招喚聲一落,亞芠的身上立即飛出一片金色的部分,金色的部分完全脫離亞芠本體之後落在地上,形成一只金光閃閃的兇猛巨狼,正是貪狼星。

在陽光的照射之下,貪狼星金色的身影顯得是如此的威猛而震懾人心,只是,難免又引起了其他人的紛紛議論,眾所皆知,銀月惡魔著名的就在於他那只銀色有如惡魔般的兇殘魔狼,但是,怎麽會是……金色的?

而且,沐浴在陽光之下,閃耀金光的金色巨狼,在眾人眼中,那威風凜凜的神態,竟讓人感覺到一絲的……敬畏?一絲的……神聖而不可褻瀆?

這會是銀色魔狼?

不,這是傳說中的聖獸才會散發出來的,金色的神聖光輝,所有人幾乎都同時有了這樣的一個共同心聲。

就在所有人都被貪狼星的金色光輝迷惑住眼光之時,又有數聲的抽氣聲傳來,吸引了其他人的眼光,然後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聚集在一個焦點之上──亞芠,不知何時,脫下身上鬥篷及上衣,身上僅存一件灰褐色長褲,赤裸著上半身的亞芠。

赤裸著上身的亞芠充分的展現出他那充滿力與美的體態,但是最叫人驚訝的是,在亞芠那完美的體態上,充斥著無數大大小小,縱橫交錯,數也數不清的傷痕,乍看之下極為可怕,但再看仔細一點,卻有一種奇異的威勢,一種奇妙的吸引力,吸引所有人的眼光,沒有辦法移開。

脫掉衣服後的亞芠,在眾人眼中反而變的高大許多,蓋赤以著幾乎旁人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那是要經過什麽樣慘烈的修羅場才能造就出那一身的勳章?要在生與死的夾縫中,度過了多少的時間才有那非人式的,屬於傳說中戰神才會有的絕對的吸引力?”

最後,還是亞芠自行打開鐵籠的門,走進去,反手又鎖上了鐵門,嘩啦嘩啦的鐵鏈聲響起,這才喚回眾人的心神。

蓋赤見亞芠已經自行走進鐵籠中,他才驚覺自己的失態,馬上補救的喊道:“鐵血三難第一難──空手鬥狂豹,現在開始進行。”

如夢初醒的眾人才在蓋赤的吆喝聲中,各就各位。

當亞芠進到鐵籠之後,馬上有十個人在蓋赤一聲令下,來到十只花班豹處外圍,將花班豹頸上的鐵鏈勒緊,然後各自拿出一管註射針筒狀的東西,將註射針筒尖端細長鐵針的部分刺入花班豹的頸部,隨即往底部一按,將針筒中的東西完全都註入花班豹的體內。

蓋赤見所有人都將針筒中的東西註入花斑豹體內之後,他才道:“亞芠,你記住了,註入花斑豹體內刺激瘋狂的藥物,會在三分鐘之後完全發作,註意了,放!”最後一個自是對勒緊花斑豹頸部鐵鏈的十個人發令。

在聽到蓋赤的命令之後,十個人同時松動手中的鐵鏈,將鐵鏈由花斑豹頸部拉出,釋放這十只花斑豹。

在花斑豹被釋放的瞬間,所有的人,心全都快跳到口腔,他們以為亞芠會立即撲上前,趁這些花斑豹尚未陷入瘋狂之前,先展開一陣屠殺,以求能殺幾只算幾只的如意算盤,畢竟,銀月惡魔嗜殺之名言猶在耳,畢竟,蓋赤提醒他要利用這有限的三分鐘多殺幾只,以求在花斑豹陷入瘋狂之際能多一點勝算,這樣的提點所有人都聽的出來,而這也是歷年來所有參加者相同的策略。

但是,失望的情緒縈繞在眾人的心頭。

雙目低垂,微微望著地面,雙手自然而無力的下垂,亞芠就這麽靜靜地站著,站在鐵籠的正中央,站在十只氣勢兇兇的花斑豹的包圍中,動也不動。

而那些剛被人從野外抓來,頸部被生硬鐵鏈鎖的死死的,現在又被強行註進了令渾身不對勁的冰冷東西,然後又被關在這一個限制住自由的花斑豹們,發怒了,心中油然而生的怒氣化為一聲聲的咆嘯,由森森利牙之間吼了出來,他們需要一個目標,一個能令它們發洩心中狂怒的目標。

驀然,豹子們終於發現了它們需要的目標,一個好大好醒目的目標,一個能讓它們發洩出所有怒火的大而醒目的目標。

那還等什麽呢?幾乎是同時,所有的花斑豹全都怒吼一聲,同時往它們的目標飛撲而去,但是,那粗硬的鐵條卻擋住了它們與目標的接觸,只因,它們的目標是──貪狼星,蹲坐在籠外,渾身散發出金色光輝的貪狼星。

端坐的貪狼星,眼中流露出只有同為幻獸才能理解的輕蔑光芒,十只花斑豹在它眼中也只不過數目多了點,但是對它根本造不成威脅。

雖然艷陽高照,雖然人群擁擠之下,場中央只有微微,若有似無的微風吹過,但是,貪狼星身上的長毛依舊是激烈的飄動著,掀起了一層層的金色波濤。

看到這樣的景象,眾人再度議論紛紛,因為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一個諾大的人站在鐵龍中央,而成群的兇猛花斑豹卻視如未見,十只花斑豹全都爭先恐後地往鐵籠外的那只沃夫幻獸猛撲。

不管外面的的人怎麽想,亞芠只是靜靜地站在那,他在感覺,感覺著風。

當他進到籠子中時,他的確是想一開始就狠下殺手,一舉屠殺個幾只,以增勝算,但是,就在他運起全身的功力,身上五感提升至最高時,他忽然感覺到了一個東西──風。

風在隱隱約約之間,慢慢的流過他的身體,輕的好似不存在一樣,如果亞芠他不是現在的五感提高到最高點,如果他不曾將二哥亞旭風的招式──流風撫雲的招意提升再提升,突破再突破,那麽,他是不會去註意到這輕柔到幾乎感覺不出來的輕風,但是,他偏偏就是註意到了,註意到這輕輕柔柔的風。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這抹輕柔的風觸動了亞芠心底的那一根弦,毫無道理的,亞芠幾乎是一頭栽進了風的流動之中。

跟十天前的風之型態不同,亞芠幾乎,幾乎是在這輕輕柔柔的微風中,感覺到了一點點的不同,沒有狂風的狂,沒有龍卷風的霸,甚至,讓人幾乎是感覺不到,幾乎不存在的風,但是,這風卻有著如其它風表像下,令人難以察覺的東西存在,一種近乎本質的東西,那就是最原始的存在,最純粹的存在,近乎到人心的存在,那是……風的心。

“原來,風也是有心的呀!”亞芠心中暗暗的感受著風給他的風之心,吹撫在身上的風雖輕雖柔,但是,亞芠卻依舊感覺到那輕柔中,帶著熱,就像艷陽般的熱一樣,又像人心熱的溫度,熱風之心,這是……夏風之心。

夏天中,吹撫過熾熱大地,熱情的夏風的風之心。

原來,原來是這樣子的,原來我的風就是缺少了心呀!難怪!難怪!難怪十天之前,藉由流雲撫風的招意,我明明已將自己化身為風,但是,總覺得我的招是風,但又不是風?已經窮盡了風的型態的招,明明已經是變化到了極端,但我總覺得好像能再提升,好像還能再更加地進入風的境界,原來我就是缺少了心,缺少了風之心呀!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亞芠的身周,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風吹起,流風撫雲已不再是流風撫雲了,而是風!純正的風,這是屬於他的招,他的風,森羅萬象之“風”終於完成。

當亞芠沈醉於風心存在的同時,十只花斑豹已經慢慢的陷入瘋狂的境界了,對貪狼星那近在咫尺,卻怎麽樣都觸摸不到怒氣,讓十只花斑豹都瘋狂的咆嘯起來,然後,終於有一只豹子發現了亞芠的存在,瘋狂的怒氣馬上轉移到亞芠的身上。

怒吼一聲,往亞芠撲來。

眼見花斑豹的利爪就快要落在亞芠的頭上,但亞芠卻像一個木頭人般,呆呆地站在那,動也不動,膽小的人已經驚叫出聲,轉過頭去,不敢看那即將發生的血腥畫面了。

但是,就在花斑豹銳利的爪子要落在亞芠頭上的那一瞬間,亞芠忽然動了,又慢又輕的動了,輕輕慢慢的動作那麽剛好地讓利爪落空。

看見的人心中都同樣的感覺到,看到亞芠躲過利爪的動作,就像是看到了流動的風在觸碰到物體時,回流而過般的自然,絲毫不帶起一分的火氣,就像是本該如此一樣。

但是,其它的花斑豹同樣的在那一只花斑豹的刺激之下,也開始把目標集中在亞芠身上,開始向亞芠撲殺,這樣的情況立即引起了旁人的驚呼。

但是,它們是白叫了,因為,亞芠已經是一陣風,一陣看不見摸不著的風。

就算花斑豹的長爪再有力,也不能捕捉流動不息風,就算花斑豹的獠牙再尖,也不能撕裂沒有型態的風。

就這麽輕輕飄飄,亞芠在花斑豹群兇猛的撲擊中,逐一的閃過它們的利爪獠牙,避過它們瘋狂的攻擊。

屢撲不中的花斑豹們開始煩躁,開始怒吼,開始更加的瘋狂。

怒火加藥物的刺激之下,它們瘋狂的腦子不再能分辨敵我,充血的雙眼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晃動的身影成了攻擊的目標,於是焉,一場瘋狂的,淒慘的,同類互殘的戲碼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展開。

而化身成風的亞芠早已在花斑豹陷入瘋狂而胡亂攻擊之時,已退到鐵籠邊,靜觀這一場的慘劇。

鮮血飛濺,哀嚎沖天,十條瘋狂的身影開始慢慢的,能動的越來越少。

由十只、九只、八只、七……兩只,到其中一只也倒下了,只有最後一只還能站著,不過,那也是一只渾身鮮血,傷口密布,雙目盡瞎,牙斷爪折,搖搖欲墜,離死不遠的花斑豹了。

失去了其它的對手,瘋狂的殺意慢慢的消退,花斑豹開始尋找同伴,但是,雙眼已在戰鬥中失去的花斑豹只能揚起了頭,拼命的嗅著。

但是,血呀!濃厚的腥膻血腥味遮蓋了同伴們那能令它安心的熟悉氣味,鼻中嗅到的只有血呀!

在它黑暗的世界中,花斑豹開始發出了輕柔的低吼聲,仿如召喚遠方游子的低聲,這是它招呼同伴的聲音呀!

可是,它的同伴再也不能回應它的呼喚,得不到回應的花斑豹呼喚的聲音開始變的尖銳起來,配合此情此景,所有人都為花斑豹的吼聲聞之心酸。

一種天下何其大,唯吾獨存的辛酸。

就在此時,一直站在旁邊靜觀其變的亞芠動了。

慢慢地走到失去雙眼,揚首長吼的花斑豹前,亞芠的手慢慢的,輕輕的,近乎溫柔的觸碰到花斑豹的額際,然後,金光一閃,“天心真氣”借著亞芠的手印在花斑豹的頭上。

慢慢的,花斑豹血眼閉了起來,淒厲長吼停了下來,也停下了它的心跳,搖搖欲墜的身體終於慢慢的倒在亞芠的面前。

一瞬間,所有觀戰的人沒有一個人發出了聲音,甚至好似連呼吸都已經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只是直直的望著那布滿血跡的十只花班豹的屍體,以及亞芠一個人身上。

亞芠完成這一動作之後,轉身走到鐵籠前,但是卻無人替他開門,所有人還是單單的看著他,尚未回過神來,於是,亞芠伸出了右手,“天心真氣”一灌,閃耀金芒的右手將鐵籠硬是破個大洞。

然後,亞芠轉頭再望向那只花斑豹一眼,這才頭也不回的走出鐵籠,只是,亞芠留下了一個只有貪狼星才能感受到的,輕輕淡淡的嘆息。

面對此情此景,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只能呆呆的,看著亞芠走到蓋赤面前,問道:“我,過關了嗎?”

這時,所有人才忽然如夢初醒般,喧嘩起來,不知何人起的頭,有人開始怒罵起來,怒罵著亞芠,罵他為何如此的冷血,為何他竟這麽殘忍,那一只花斑豹已經夠可憐了,為何亞芠還要置它於死地?而且一點表示都沒有,只是關心他自己是否已經過關了?

人呀!實在是一種極為奇怪而矛盾的生物,想要考驗亞芠,而提出這一個辦法,造成這樣的情況不就是他們嗎?那為何身為元兇的他們不曾怪自己的主意,卻是責怪自始至終,也不過動了一次手,解決一只重傷花斑豹的亞芠?

也許,只因亞芠是那一個手上沾滿血腥,實際動手的人吧!

人,果然是一種奇怪而矛盾的生物!

對於這些怒罵,亞芠聽若未聞,只等著蓋赤給他答案。

蓋赤一呆,想了一下,然後道:“全部的花斑豹死亡,你又全身而退,沒有理由說你沒通過,我在此宣布,亞芠隆通過鐵血三難第一難,空手搏狂豹的考驗。”

說完,沒有人歡呼,也沒有人恭喜,所有人都只是議論紛紛,畢竟,從以前傳下來的記載中,從來沒有這樣的通過方式,只出一招,不!連一招都稱不上的一掌?這樣也算是通過?實在是令人難以信服。

亞芠不管眾人說什麽,他一聽蓋赤宣布他通過之後,立即招呼貪狼星,排開人群,走向自己住宿的地方。

怒罵的人群見亞芠離開後,罵的更難聽,一邊的蓋赤也是沒想到亞芠竟然用這種方法通過,他根本不相信,一個身具至少五十年真氣修為的人需要用到這種偷機取巧的方式來通過這次的考驗。

亞芠此舉畢竟是有偷機之嫌疑,所以,現在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說服這些統領們,於是他召集所有重要的幹部們到會議室去,希望可以說服他們認同亞芠通過第一次考驗。

看到所有重要人物全都離開後,聚集的眾人也深感沒趣,不到招呼,便也自行離開,今天這件事足夠他們討論個十天半個月的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除了善後人員外,還上有三個人留在廣場中,正是凱特、力奧、夜月三人。

三人在眾人離去許久之後,仍是一直沈默著,三個人心中同樣想著一件事。

他們是真正見識過亞文屠殺手段的人之一,今天亞芠只出一掌,毀滅一條即將死亡的生命,在他們的心目中,亞芠今天真的不但一點都不殘忍,而且可以說亞芠今天是過分的慈悲了,只是,他們又見到了亞芠走出籠子時,眼中那一抹掩藏不住的悲色,這是他們第二次見到亞芠與表現在外的殘忍、冷血、酷厲完全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同時也給他們另一種深深的體會,仿佛他們更加了解亞芠的真面目了,只有在這時候,他們才深深的體會到,亞芠潛藏在內心深處中的那種不得不毀滅生命的殺戮之後的那種悲哀。

夜月說道:“也許死亡有時候是一種慈悲。”

力奧也說道:“也許,在某些場合,死亡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凱特沈默一下,開始念出了一首,不知是何時,在何地,由何人所做出來的一首非詩非歌的句子:“殺所當殺者,赦理當赦者。毒手悲心。殘人命,斷己腸。殺!吾願無悔之。赦!吾亦無悔之。”

時間是在空手搏狂豹過後的第三天,亞芠再度經由人的引導,來到鐵血樓。

在這三天中,亞芠不動一招一式就通過了鐵血三難第一難──空手搏狂豹的消息,藉由當日在場的觀眾群之口,透露給豐原城的人知道,現在幾乎所有豐原城的人都知道,鐵血團來了一個人,接受鐵血團中專門為考驗新任團長而設的鐵血三難。

這可是二十幾年來頭一遭呀!

剛剛聽到這消息的人全都驚訝莫名,趕緊探聽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這麽大膽?

一聽是傳聞在聯盟邊界處一口氣屠殺了數百華那邦公國邊防軍的銀月惡魔,所有人不由一陣心驚膽跳,直覺那些豹一定死的很難看。

誰知,一問之下,才知這一個令人聞名心驚的銀月惡魔竟然一開始就躲那些豹子們遠遠的,等到豹子陷入瘋狂自相殘殺之後,他才將最後一只重傷幾近不治的豹子殺死。

一聽到原來亞芠是這樣通過考驗的,所有聽到的人全都不約而同的露出鄙夷的神色,認定亞芠根本是名不符實,搞不好,連那屠殺之名也是誤傳的。

如果外面的人這樣想也就罷了,但是,連鐵血團中的人也是如此的想法,所以亞芠在這三天中根本是受盡白眼,所幸亞芠只是沈浸於他新悟招式的天地中,不然恐怕又會滋生出事端來。

不過也因為亞芠通過第一關的方法有一點偷機之嫌,導致蓋赤花了三天的時間才說服那些統領幹部們,這也是為何亞芠在三天後才得以再參加鐵血三難之第二難──奈何之室的原因。

走進鐵血樓,亞芠見到了第一層會議室中有十多人,是蓋赤及副團長、人士執行長、及左右護衛,七大統領等人,跟第一次不同,這一次在場的只有這些重要幹部們,除此外,別無他人。

蓋赤見到亞芠後,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亞芠,今天叫你過來,想必你已知道要幹嘛吧!”

亞芠點點頭:“要繼續第二關奈何之室的考驗。”

蓋赤頭一點道:“沒錯,但是因為出了小問題,所以要在這跟你說清楚一下。”

亞芠疑道:“什麽問題?”

蓋赤為難道:“因為在這的統領們認為你在通關時偷機,所以他們想要再一次對你挑戰。”

亞芠眉梢一挑:“現在?”

蓋赤忙道:“當然是等你通過第二次的考驗之後了。”

亞芠望向蓋赤身後的七位統領,只見他們臉上各自浮出鄙夷不屑的神情,淡淡一笑道:“好!如果我能通過奈何之室的考驗,我一定接受統領的挑戰。”

蓋赤點點頭,轉過身去對七位統領道:“這樣你們滿意了吧!”

說完他一拉亞芠來到會議室團長座位後面,一拍墻壁,墻上露出一個黑幽幽的門戶,拉著亞芠就走進門戶中。

留在會議室中的人全都一臉尷尬,他們當然知道蓋赤在生氣了,因為他們先是對他提議的人選提出疑問,現在又對通過第一次考驗的方式產生質疑,進而提出再一次確認亞芠資格的挑戰,這是很嚴重藐視團長的行為,但是他們就算這麽做也是不得已的事,誰叫客卿的地位是如此的重要,甚至關系到一些人的生死問題,所以當他們提出這些事時,連團長也不得不妥協。

所有人互相看一眼,各自也跟在蓋赤及亞芠後面,走進門戶中。

亞芠跟在蓋赤身後走進門戶中後,立即發覺這一道門戶是以著極陡的坡度,向下而去,蓋赤伸手拿起一顆有著亮光的光明石,邊走邊道:“亞芠,接下來這奈何之室是位在鐵血樓地底下三十公尺處,一個地下湖中的湖底,那地方是絕對安靜而無任何人幹擾的。”

亞芠暗暗咋舌,又是地底,又是地下湖,又是湖水中的,為了這樣的一個考驗竟然找了一個如此隱密的地方,真是不簡單。

當然,此刻的亞芠完全不知道奈何之室為何會被稱為奈何,那可是一處寂靜的地獄呀!而他現在正往那地獄前去。

亞芠估計大約走了十分鐘左右,穿過深長黑暗的隧道之後,亞芠終於跟著蓋赤來到一座底湖中。

看著眼前的景象,亞芠不由深受震撼,真的是一座又大又深的地底湖,放眼望去,廣大的湖面仿佛是無邊無盡,由四面發出不知哪裏來的淡淡青光,將整個湖水照的青螢螢的,令他有種仿佛回到“清藍之境”的錯覺。

蓋赤說道:“這座地底湖範圍極為廣泛,據估計,可能整個豐原城都在它的範圍中,這是我團第一代團長發現的。”

亞芠一聽整個偌大的豐原城竟然都包含在其中,不由疑道:“那伯父你們不怕豐原城有一天會陷落嗎?”

蓋赤一笑道:“大自然是很奇妙的,雖然豐原城底下有著地底湖,但是地底湖與地面之間,也有著一層極為堅硬的玄武巖,支撐著地面,更何況,離地面最近的地方就在此地,也有著三十公尺之厚,其它地方更是厚的多了,所以根本不用怕,就算是再過一千年,這地方也不會陷落。”

但是,蓋赤根本沒想到,在數年後,亞芠就親手將這座豐原城一舉擊陷,造就了東大陸最大的一座湖。

這時,副團長特格等人也來到蓋赤及亞芠身後,一見到他們來了,蓋赤即道:“亞芠走吧!你趕快通過這場測試,這地方我實在是不想久待,二十幾年前的經歷,我是刻骨銘心,歷歷在目。”

亞芠暗訝,連蓋赤這樣的人都對這場測驗如此恐懼,亞芠不由收起了心中的那一份輕視,他再也不敢輕視這一場看來似乎宛如兒戲的測驗。

原本他心中想到,如果他一進入奈何之室時,立刻運起“天心真氣”,專心修練,如此一來,以他在絕對靜止狀態之下,就算十五天不吃不喝,雖難過了點,但也不至於會過不了,但是如今聽蓋赤一講,一定還有什麽他所不知道的。

蓋赤在講完後,從懷中拿出一支巴掌大,黃色的銅制鑰匙,往出口旁邊的一處插了進去,一扭,嘎嘎嘎的刺耳聲響起,另一道門戶出現在亞芠面前。

蓋赤道:“亞芠,待會你進去之後,將幻獸及身上的衣服完全脫下,讓你的幻獸將你的所有東西帶出來,然後你再進入奈何之室中,裏面有一個機關,扳動它,奈何之室的門就會關上,待你的幻獸出來之後,我們會把這個門也關上,到時,就是你奈何之室測驗真正開始的時候。如果你受不了時,只需扳動那一個機關,就能出來奈何之室,不過到時,外面這一層門會鎖死,等我們在上面接到你開門的消息時,我們會來幫你開門,不過你也會失去測驗的資格。如果你堅持到十五天之後,我們一樣會幫你開門,到時你在裏面才能將機關扳動,走出奈何之室,到時你就真正通過測驗了。”

亞芠點點頭表示知道,便一頭走進走道之中,黑幽幽的走道令亞芠走起來備感辛苦,不得已,亞芠運起了“天心真氣”,藉身上“天心真氣”散出淡淡的金光,亞芠總算是走到盡頭。

來到盡頭,亞芠見到了一間約十公尺見方的大房間,整間的屋子都是由光可鑒人的大理石所鑄成,整間房間空蕩蕩的,亞芠一眼就瞧見了蓋赤所說的機關,那是在對面的的墻上,一根黑色的鈑手。

亞芠馬上在心中呼叫道:“小星,出來。”

一個灰白色的身影馬上由亞芠身上脫離,一落地,馬上現出貪狼星的身形,亞芠將身上的衣物全部除下後,披掛在貪狼星身上,交代道:“小星,你將我的衣服送到上面去,記住,要好好的看好那些神之鉆,不能讓人拿走。”

貪狼星朝亞芠點點頭,送來一道要亞芠放心的精神感應,然後便走了出去。

亞芠一笑,轉身走進奈何之室,來到另一道墻邊,扳動那一個機關,看著奈何之室的們無聲無息的關上了,他正式開始接受奈何之室的考驗。

而當貪狼星帶著亞芠的衣服回到蓋赤的面前後,蓋赤也知道亞芠已經關上了石門,封閉奈何之室了,便道:“走吧!我們回到上面去,十五天後再下來吧!”

說完伸手一轉那鑰匙,石門又闔了上來。

蓋赤抽出鑰匙,招呼道:“走吧!我們上去。”

說完蓋赤等人就上去了,但是,貪狼星卻留在石門外,動也不動,任由蓋赤等人如何的招呼都不肯,甚至,當蓋赤要強拉時,貪狼星竟然發怒的在頭上伸出了白金角來,見識過貪狼星的狠勁,蓋赤不敢相強,只好將貪狼星留在地底湖邊,自己和其他人上去。

而此時的亞芠正在奈何之室中雙腿盤坐,練起“天心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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